明月夜

一块小饼干🍪

【楼诚】皓月当空

*原著时间线,一发完

*才疏学浅,万望包容

*顶风做案,更删随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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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已经连续四个晚上、动了无数次阿司匹林的药瓶了。


明诚管不住他——现在没人能管住他了,他的明家大少爷,他的明长官。窗外是一轮明月当空,照不开夜空浓稠的黑暗。明诚拉开一点窗帘,带着明楼往床上去,睡觉。


明楼当然不肯,他就装作看不出来一样给明楼脱衣服。西装是前几日新作的,工艺考究,缎料也光滑柔软。可明楼人后中偷偷跟他念叨,还是以前的好,还是穿的久的好。明诚总是不理他,像容着一个孩子那样容着他细碎的念叨。必要时用亲吻加以制止,反正这种东西没有够,明楼总是不嫌多的。


明秘书日理万机,搞不定一个小小的衬衫扣子。明楼终于从沉郁忧思中回过神来,低一点头又来讨要亲吻。明诚顺着他的意把人往床上带,手像开了光突然繁复的扣子又解的极快。明楼沉郁了许多天,禁不起一点点爱人的撩拨。他用最快的速度摸出床头的膏体,带着明诚去寻求欢愉。


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的更甚自己。明楼任由他跨上自己的小腹,挺拔的青年像一张拉紧的弓。细碎的光线透过云层洒在明诚身上,像是被爱神碾碎的满天星河。明楼忍不住伸出手去追逐光和热,碰到青年人湿漉漉的额头和脊背,顺着尾椎骨一路滑下去,下陷的腰窝宛如一弯清浅的池塘。池塘里当然没有河水,能触碰到的只有青年微凉的汗水和炽烈的爱意。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纠缠在一起,酿成世界上最烈的酒,最清的泉。这爱意是明诚的,也是明楼的——是他们两个人的。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青年人纤瘦的腰身。他们做的便是这当风秉烛、朝不保夕之事,日日兵临其颈、日日如累卵之危,黑暗中摸索出门路,困局中等候光明——他是他唯一的光。


一念及此,明楼忍不住把什么都让给他。他光洁的胸膛上下起伏,呼吸混乱,眉目微蹙,一双圆眼眯成弯弯的月牙。窗外分明是新雨初霁,满月当空,明诚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。他能看见的只有那道月牙,一弯只给他看、只属于他的月牙。


房间是从小住惯了的,只是这房子很早之前就空旷冰冷,两个人填不满一栋公馆,填不满一方球场,甚至填不满一张饭桌。此时此刻,只有呼吸声能填满整个卧室。他们都没有说话,许多事情埋在骨血里,默契的无需多言。明诚只是用指尖从小腹无声无息滑向胸膛,他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不瘦,手指越发骨节分明,带着凉意安抚明楼擂鼓般的胸膛。


他们两个没有谁可以安然深睡哪怕一个晚上,可是他闭着双眼,手却带着无声的力量。大概是因为真的会有一颗心脏,因此不再紧张。半梦半醒之间,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的手被轻轻捉住亲吻,像潮汐入海,倦鸟归途。他听得空气中一句不甚分明的“Je t'aime*”,没有回音。


窗外仍是皓月当空,满天星斗,像无边黑夜的零星光火,却能照亮整片夜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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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:就是法语的“我爱你”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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