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一样的 之 苏州
*生活片段，可能我就是想写楼总养孩子吧（不是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古宫闲地少，水港小桥多。夜市卖菱藕，春船载绮罗。
苏州是自古以来的清丽秀美，宽街窄巷，人间天堂。也许是桥啊水啊的格外多些，人也缓缓地，带着天生来的温柔随和。
明家旧宅离火车站不远，但出了火车站自有车子来接。明楼贪图苏州的温柔风情，只叫人把姐姐弟弟和行李开车带回去，自己走路，不多时便也到了。
他们到时虽是临近正午，却也没有上海焖炉似的体感，暖风拂面自有一番别趣。明楼给姐姐关上车门，又嘱咐阿诚看管明台听话，路上再闹回家可没饭吃。
阿诚和明台坐在后排，明楼叮嘱时有风拂过他的脸，吹得他有点迷糊。他小小声的开了口，像声音里含了小颗的糯米丸子，软软的叫人难以拒绝。
“我和大哥一起走回去吧，一个人孤单。”
明楼挑眉，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似的采纳了这个建议，又向他伸出了手，“那就一起吧，下车。”
明台见到大哥拉住了阿诚哥的手，吵着闹着也要下车。“我要和阿诚哥在一起！我也要走回去！”——明台打不过阿诚更打不过明楼，他们现在是顶好的兄弟了。
明镜被这一番风云变幻搅得不安生，颇有些责备的看看明楼。言下之意不过是“瞧瞧你干的好事”。可她又磨不过明台的撒娇攻势，也顾不上说明楼了，半推半就的下了车，只叫司机把行李放回去便好，他们很快就到。
苏州青瓦白墙的建筑有种天然的和缓在，就连糖葫芦的叫卖声仿佛都比别处低些，顺着小路慢慢地走，确实别有一番风情在。
明台看见糖葫芦就挪不开眼，蹬蹬蹬从明楼手里挣脱又跑到明镜身边，仰着圆圆的脸儿眨眼睛，乖巧的简直过分。
“大姐你看，糖葫芦像不像过年挂的红灯笼。”
他在这边撒娇，明楼微微低下了头问阿诚：“要吃吗？平日里都是明台吵着要，倒没见你说要吃过。”他言语间有点歉意，明明自认在家里了解阿诚最多，但他从不记得这些细节——又或许是，阿诚从来没给过他这样的机会。
“大哥要吃吗？”
明楼一怔，怎么反倒问起自己来了？
“不要管我要不要吃，更不必管明台要不要吃，我现在只问你，要不要吃糖葫芦。”
大哥说话永远是这样温和又坚定地，明诚想着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太酸了，还是甜的好。”
“外边不是有一层糖？”
“里边还是酸的，有糖也是酸的。”
他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，罕见的没有在说话的时候看着明楼。
“那好，我们不要了。”
另一边明台冲明镜撒娇未果，倒不是别的，她实在怕明台吃坏了牙齿，又怕他吃了糖葫芦后不肯好好吃饭。
她从前也没想到自己竟能操心到这个份上，可真到了这个地步，她又丝毫不觉得疲累，为了弟弟们，怎么样都是值得的。她抱歉的冲卖糖葫芦的老妇人笑一笑，附下身去摸一把明台的脸：“吃了糖葫芦还要不要吃松鼠鱼啦，不是一直说想吃吗？
“不可以都吃吗？”
“吃了一样肚子就会鼓起来的，而且松鼠鱼别处吃不到，我们回上海再吃糖葫芦……”
他们走的不很快，真正到旧宅已经正午了。旧宅里平日无人长住，家里的佣人种了满院的花，一走进来绚烂的像花海。
明台顾不得没吃到糖葫芦的委屈了，飞奔着去找院子里的猫猫狗狗，他从小就得猫狗亲近，明镜说我们明台心善面也善，明楼说不就是招猫逗狗一把好手。
吴妈听到他们来了，在围裙上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，她是个典型的苏州女人，体型娇小，神色温柔，干活麻利，做得一手苏州好菜，要论松鼠桂鱼明台只认她。
“饭早就好了，快进来吃吧，一路上累不累呀。“她说着，又看到一旁站的笔直的阿诚，脸上的笑纹都更深了些，”上次来没见到，阿诚都长得这么高了。“
“吴妈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？”
明楼不轻不重的打了他后脑勺一下，神色却比刚才更温柔，“帮什么帮，快去吃饭。”
阿诚摸摸被打的地方，小小声的跟明楼抱怨，“打疼了。”
明楼笑意更浓了些，附下身去认命的给弟弟揉脑袋，“快去吃饭，吃完饭就不疼了。”
番茄汁的香气显然比明镜的喊声更能吸引明小少爷，他鼻子灵动作也灵，蹬蹬蹬的坐到了松鼠桂鱼正前边，摆出一副陶醉的表情，“啊~”
明镜被他逗得咯咯笑，明楼却要泼冷水，“没规矩，快点好好吃饭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给阿诚成了一碗冒尖儿米饭，对明诚不断增长的饭量非常满意——虽然跟自己比还少些，不过也赶得上常人了。
松鼠桂鱼在明台面前吱吱作响，迸发出油的香气，他顾不得明镜“别烫到了慢点吃，没有刺也要小心些”的嘱咐风卷残云，一家人都说看着小少爷吃饭都觉得馋。
明台嘴里还有米饭，特别诚恳地嘟嘟囔囔：“吴妈做的鱼好吃嘛~”
明镜这辈子顶喜欢看明台满足的模样，笑眯眯的再给他夹菜，“别光吃鱼，青菜也要吃。”
明台低头扒饭，“都吃都吃都吃，一样也不会剩下的。”
阿诚的吃相极好，明楼一边给他夹菜，一边说会去广州见个朋友，叫阿诚带着明台一起做功课。
“大姐会去见一些这里的亲戚故交，你们俩不必去，你要看好明台，让他听话。”
他一直有意给教给阿诚“你也是明台的哥哥要教育他”的思想，再小的事情也有模有样的交付给阿诚——他知道阿诚一定能认真做，更一定能做好。
阿诚看起来有些懵，定定的看着明楼，“来苏州不是来休息的吗，大哥还要走？”
明楼只是笑了笑，“没办法，你要照顾好姐姐和明台，知道了吗？
“大哥放心，你在外边，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他故作老成的拍拍明楼的肩膀，脸上有自以为特别值得信任的坚定，明楼被他逗得捏了捏他的脸蛋，忍不住想，阿诚脸上的酒窝怎么会和我的手怎么能这么合适？看来以后要多捏一捏。
他轻轻地说，“一样的，你也照顾好自己。”
TBC
评论(6)